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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15 August 2011

聽歌談歌:懷珠-楊宗緯

這幾晚都不住在聽這首歌。也想了好幾晚怎麼去寫關於這首歌,還有盡力去思考這首歌詞的意思… 當然,還有細味這首歌,編曲,拍得十分好的MV,還有楊宗緯的歌聲。

先說楊宗緯。我之前沒有怎聽過他的歌和很認識他,除了他在星光大道比賽時,翻唱林憶蓮「聽說愛情回來過」的 unplugged 版。說實,翻唱過這首歌的人不知凡幾,但幾乎全不入流-總覺得這首歌是要很世故,很有經歷很有感情,卻又懂得不會唱到過火的歌手才能駕馭到。但楊宗緯的版本,卻是夠讓我一聽再聽,甚至會弄一大輪下載回來放進ipod聽mp3。如果說憶蓮95年的原版是在陰霾的白畫,望著舊情人的背影,心痛卻表面裝著堅強快樂;今年她在金話筒的鋼琴版是日落之後天空仍帶著一抹晚霞的夜色初現之時在擁擠街頭上獨自行的感覺;那楊宗緯的版本,就是在下著大雨的晚上,坐在幾乎漆黑的房間裡,眼睛不停的,不由自主的靜靜掉淚的場景。他的歌聲是充滿感情的,孤寂的,看得聽得令人心疼的,催淚的… 卻不是令人撕心肺裂大哭那一種。而隔別了星光數年,現在看wiki時知道他當中經過了這麼多的坎坷,現在他應該可以做到林志炫評審時說那種「催淚,但唱到最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而且只准滴下一滴」的境界。

說回這首歌。其實在很多方面,在我那主觀的個人感覺都和第一次看張惠妹「什麼時候了」的MV很相近。詳情容後再說(不然離題太遠,笑),但總之都是那種「wow」,令人會停下手頭在做著的事,靜心的看著MV,看了一次又一次,跟著還要另外在網上找歌詞,只讀著和細嚼歌詞,不被MV畫面影響,去認真聽這首歌。也許因為「懷珠」和「什麼時候了」都不是典型的K歌-甚至不是一首典型的流行歌-它的旋律沒有規律可言,你也許會猜不到下一個音是高是低,拍字會是快還是慢,也沒有太多的重覆… 但,也就是這(兩)首歌在這個充滿商業計算公式的樂壇,難能可貴的地方。

喜歡第一段那簡單憂怨有如低吟的鋼琴,更喜歡 minor 轉 major key,帶 jazz 味的間奏,尤是後段,唱完歌詞「原地失神遊盪」的 saxaphone。這兩段間奏有點神來之筆,像是本來是很悲,之後叫自己去忘記抽離,但音樂過後,還是繼續跌入那受傷情緒-就像歌詞所描寫的一樣。

聽說「什麼時侯了」要重金請林夕飛去台灣去填這首詞,因為說在現今華語樂壇他是最有材料去駕馭這首歌;而「懷珠」則由今次楊宗緯專輯的製作人,同是教父級的李宗盛操刀。李宗盛的詞當然也有非常厚的功力,一直以來總覺得他的詞很細膩到位,又一針見血。尤是寫給女歌手的詞,總令人覺得他比女人還要了解女人。也許是我比較鈍,這首詞我看了很久來嘗試思考當中的真正意思。這首詞,並不是很典型的的第三者的故事,那些她無情的離開了他辜負了他,剩下他一個孤獨的醫情傷那些 - 反而,這個她是那「懷珠的貝」-即是那個肯去付出,一直去寬容去保護去孕養男主角這粒由沙慢慢變成的珍珠-即使這愛在世俗眼裡是錯的。於是「她的愛讓人飛  讓人無畏」,但她這樣的情操,卻令男主角更傷,更灰心,更難去死心;只能留在原地,呼喊「命運你好心讓我贏一回」。

MV 絕對是一個大亮點。沒有馬宜中這個有如舞台劇的 MV(最愛那些燈光效果),這首歌再好也未必能讓聽眾感受到當中那痛苦孤寂-尤是在人來人往之間,彷似身邊的人的焦點都在你身上,但,你的心事,卻無人知-或者應是說,無人願意去知。於是自己只能有如行屍走肉般落力演出自己的角色,但當燈光熄滅時,就會被人迅速遺忘。

有點期待這張專輯推出,楊宗緯是值得讓人支持的聲音。也許我會買這張CD,透過hifi,關了燈,慢慢喝著紅酒去細聽享受…

PS. 至於楊宗緯vs張惠妹。可能是因為他們第一或第二首主打的,都是這種很非主流的歌,吸引了聽眾的注意力。而跟著主打的,即是阿妹的「我最親愛的」,和楊宗緯「被遺忘的」的,都是那種… 好聽很容易唱進心坎裡,但可以標籤為「典型台灣金曲」的歌。



懷珠

主唱:楊宗緯
填詞:李宗盛
作曲:李劍青


醫情傷 尋良方
試過將 黑夜碾碎 
還加半兩月光
和酒服下 想暫止惆悵

正道在 卻偽裝
願賭服輸 離場
思念全靠時間
慢慢 慢慢調養

酗新歡 是絕地偏方
操練幾夜溫柔 其實無妨
便宜除了 心痛難當

讀情書 以在以讀攻毒
想治舊情難忘 我卻紅了眼眶
是不死心還是怎樣

她的愛 讓人飛
她的愛 讓人無畏
敢冷眼對如箭的嘴
不肯認誰在出軌

碰上了誰不會 不是嗎?
偷來的才是寶貝
這千真萬確的愛
為何是別人眼中的罪?

卻我擰頭看
數了過往愛痕累累
我的心再灰
因為你成 懷珠的貝

醫情傷 雖無良方
該來的不必慌
先止住專情
再戒了 念念不忘

再試試用兩年
模糊了 初戀模樣
才好指望
從此再無關痛癢

說的好 情話簡直迷湯
喝不着 渴望
喝多了 穿腸
長情 如溫火 
煨出熱淚滾燙
愛早遠了 誰還在原地失神遊盪?

剪刀  石頭 猜
剪刀  石頭 猜
剪刀  石頭 猜 
命運你好心讓我贏一回
我會絕對 我會純粹
我再狼狽 也絕口不提悔

卻我擰頭看
細數過往愛痕累累
我的心再灰
仍因你是 懷珠的貝

我的心再灰
仍因你是 懷珠的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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